艾鸽对唐诗两首
唐诗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几乎是高不可攀的。鲁迅就说过:“好诗都被唐人作完了。”评价之高,可见,唐诗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光辉里程碑。唐诗从形式到内涵的文采之美,韵律之美,意境之美,只能用灿烂来形容。但文学艺术只有高峰,没有顶峰,到顶峰就无法发展了。文学艺术的使命就是挑战权威。对唐诗的挑战,出现了宋词,对宋词的挑战,出现了元曲。而其实对唐诗本身也是可以挑战的。艾鸽略谈两首唐诗的绝美之处和缺陷,并与之对诗。
先谈李白的《夜静思》。这首诗极具安谧月光中的传情之绝妙,把月光“疑是地上霜”,一个霜字画龙点睛,把思乡的苦恋传递得惟妙惟肖。
诗曰:
床前明月光,
疑是地上霜。
举头望明月,
低头思故乡。
这首诗通俗易懂朗朗上口,被编进很多教材里,流传千古。
但如果说到缺陷:写诗最忌讳的就是一首诗里重复使用动名词。诗中,有两个月字,两个头字,后两句其实可以用:举首望素娥,低头思故乡。
艾鸽与之和诗:《夜静思》:
夜半落秋霜,
飘逸成月光。
起身捉玉兔,
梦醒泣故乡。
译文:
子夜的朦胧之中似见到降落秋霜
怎么漂移之中竟如月光来到眼前
快起身去捉住那玉兔般美的月亮
梦醒凄然泪下更幽恋遥远的故乡
再谈孟浩然的《春晓》。这也是一首流芳百代的名作。这是无可否认的美。
我上中学时曾经对语文老师说:“老师,但孟浩然的这首诗有毛病,违反大自然的天性。”老师惊讶道:“这首诗流传了几千年了……”我不顾他人惊诧:“我仔细观察过,春天的风雨是不会摧落花朵的,相反,只会催开花朵。”老师扶了扶眼镜:“这可不是标准评论。不过,你作一首来看看。”我便吟道:“《春晓》
冬末逢春晓,
耳廊绕啼鸟。
夜来风雨润,
花绽知多少?”